彭州掌故丨艾芜故里【风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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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著名作家艾芜原名汤道耕。1904年6月20日出生于四川新繁县清流乡曹家碾张家院子(今属新都区清流乡翠云村二组)一个乡村小学教师家庭。1917 年，全家迁入彭县(今彭州市)境内距张家院子一里许的李家碾(今濛阳镇竹瓦天星村四组)附近居住。艾芜早年就读于当地三兴寺初等小学堂，后入成都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因受“五四”运动新思潮的影响，反对旧式婚姻，于1925 年离家出走，先后到过昆明、缅甸、新加坡等地。1931 年回国后，他开始文学创作，几十年来，作品很多，如《南行记》、《艾芜中篇小说集》等,成就卓著,受到中外文坛的极大重视。然而人们对他的祖籍所在众说不一，甚至以讹传讹。为了弄清这个问题，笔者专门作了调查。1987年春天，我三次前往彭县竹瓦乡天星村和新都县清流乡翠云、罗汉二村,深入了解艾芜家世。在查阅《清流乡志》、《汤氏族谱)的基础上，访问了当地干部、教师、医生、农民约二十人次,其中有艾芜弟媳刘清秀、远房弟媳刘兴君、亲房叔伯兄弟汤道显和年近八旬早年与艾芜在三兴寺同窗攻读的汤坤全老人等。现将采访所得综述于后。清初，四川经历了频繁的战乱，灾荒连年，瘟疫遍地，人口骤减、田园荒芜。清政府为了利用四川“千里沃野”的自然条件，恢复和发展封建经济，增加赋税，曾鼓励湖广各省向四川移民。汤氏先辈便是这时人蜀的。《汤氏族谱》详细记述了人蜀的情况。艾芜远祖汤万景世居湖南宝庆府武冈州，传至第八代汤承烈(宇武扬)，始迁人川。承烈生于康熙六年(1667),精明强干,素有四方志，康熙三十七年( 1698)三十二岁,正值清廷下令移民，遂偕妻杨氏携五岁子宗圣(字跻敬)从老家湖南武冈州(今武冈县)高沙市场杨家桥(州的北面，今属洞口县)石山脚下启程入川经商，辗转徙居川西彭县,改业务农。汤氏始居善人桥(今九尺镇东北)，旋迁桐麻林(今竹瓦镇戊寅村境与天星村接壤)，最后在三兴寺(今天星村境)附近定居，从此兴家立业成为汤氏人川始祖。据《汤氏族谱>记载,汤氏入川后，世代注重耕读，崇尚勤俭，保持了良好的家风、族风。彭县竹瓦乡三兴寺是汤氏人川定居的发样之处，聚族于斯,庐墓相属凡二百年”。此地的大碑坟、牛角坟、乌龟坟均为其先人墓葬。清末族人又在汤氏老宅“汤家三道龙门”兴建祖祠。由于这一带汤姓众多，遂有“汤家埂子”之名。现天星村的四、五、六组就有汤氏百户以上，如合全村及相邻的深沟和接壤的新都境内翠云村，汤姓多达二、三百户。艾芜高祖汤德润(字泽生、入川的第五代)弟兄七人，由于人口繁衍,在清道光年内,从彭县境内迁居至紧邻之新繁县水村三甲(今新都区清流乡均田、翠云等村)曹家碾，此地虽属缺水瘠田，颓蔽宅舍，由于辛勤劳动，不数年间，便田地膏腴,堂室修葺，竹树葱茂。从此汤氏一支便在新繁县清流乡世代安居。艾芜便出生在这里。到了他十三岁时全家才又移居彭县境内。解放后,艾芜曾多次回老家探亲,看望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