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故事第十三期：王打更与小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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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县以西约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个叫关口的集市，因为它是进出山的必经之地，湔江出口的咽喉，自古热闹非凡。其实它只有一条长约两里的独街。街道逢中有道桥，世称花桥，花桥以北叫上关口，以南叫下关口。虽说有上下关口之分，但人们都统称它为关口。听居住在关口的长辈们说，以前打更只打下关口，不打上关口，每次打到花桥就止步了。

相传很久以前，关口一带水源浑浊，百姓们饮水十分不便。后来，人们在街背后的湔江那边的牛心山脚下发现了一潭清水。这潭水无论天晴下雨，无论干旱水涝，始终是那样又清又满，甘甜可口。人们惊讶地说：这是牛心山显圣了，还有的说山神点了两个石头变成了一对小金牛。

小金牛每天午夜把牛心山顶上那凼水池里的水引了下来，供人们饮用。如今，山脚那潭水不见了，可山顶那个水池还在哩。话说下关口有个姓王名发财的打更匠，人称王打更。

有一天，王打更酒醉午睡，竟白日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得到了那对小金牛，卖了小金牛买了数百万亩良田，修了一座大庄园，娶了三妻四妾，一下子便成了富豪。他还梦见有数不尽的银条金砖，珍珠玛瑙，这些宝贝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照射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心里一急，梦醒了，只不过是阳光照着他的眼睛罢了。说来也巧，就在当天夜里，王打更到上关口处，突然发现牛心山脚金光闪闪，王打更好不惊奇。待他定睛一看，果见一对小金牛下得山来，站在清水潭旁，嘴里吐着一股清水。他明白清水是怎么来的了。王打更财迷心窍，顿起歹心，他“咚”的一声丢下打更的家伙，朝小金牛扑去。但他刚跑两步，突然迎面狂风大作，沙飞石走，刮得他晕头转向，摔倒在地。一会儿，风停了，王打更从地上爬起来，仍不甘心地朝前跑去。他终于跑到了小金牛跟前，一把拉住小金牛就往回走。可是，任凭他怎样使劲地拉，小金牛还是丝毫不动，嘴里依旧吐着清水。王打更急坏了，他从地上捡起一砣土块就朝小金牛打去。没等王打更扔出手，只见小金牛将尾巴一卷，“呼”的一声，便把王打更卷起来扔向天空。王打更一声惨叫，便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一看，他被抛在花桥南边的地上。现在那地方还有一个坑，据说那就是王打更当年从空中掉下来时砸的坑。王打更贪财遭惩罚，一病不起，死了。

从此，后来的打更匠打更时，唯恐触怒了牛心山神，就再也不敢过花桥打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