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掌故丨彭县县令与新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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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彭州城北门外有一条河叫洗脚河，河水在赛丹景处形成一回水凼。回水凼清澈明净，坎边有一棵古老的皂角树，大热天这里便吸引很多少年到凼里戏水。新都少年杨升庵常来彭县北门外的姨父家玩耍，当然也成了回水凼的常客。这一天，杨升庵与两个表兄弟来到回水凼洗澡。正玩得兴起时，忽听一阵铜锣开道的声音，近在凼边的两个表兄慌忙爬上坎，收拾起衣服躲了起来。锣声近了，原来是县大老爷路过此地。杨升庵上坎就与县大老爷一班人马撞个正着。“胆大妄为的小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裸体露肤地站在路上，成何体统！”跟班怒气冲冲地将他拦住。杨升庵见无法躲藏，便不慌不忙地与跟班来到县大老爷的轿前说：“大人，刚才差哥之言差矣！吾之体乃从娘母体中产出，纯洁无瑕，着衫者乃夏怕蚊虫叮咬，冬惧严寒冻伤。剥其外衫者均为裸肤，难道偏偏大人要为难于我。”“你……”衙役语塞了。县令见这一小小少年竟有如此深的哲理，便想考考他：听你言在，知你受过几天教诲，本大人今天便考考你。”他扭头见皂角树上挂起的衣裤，便对杨升庵说：“我这里有副对联，你若对上了我就不怪罪于你，怎样？”杨升庵冲县令拱了拱手说：“大人请出上联。”县令说出上联“千年古树为衣架，”杨升庵略一思索便朗声答道：“万里长江作澡盆。”县大老爷不禁脱口称赞：“妙对！妙对！此子将来必成大器也。”他果然再也没有为难杨升庵了。果然，明朝正德年间，杨升庵考上了金狮，授翰林修撰。